将离x

未名清梦寄北辰(上)

[文案]〗〗

国民大cp——清北

😒高冷腹黑学者♚✘傲娇风雅文人♛😏

😶不标攻受不引战,不开破车不招黑😶

🙃我说是社会主义兄弟情会有人信吗🙃

👀视角随时切换,and每小节后有标注👀

清华视角:T 北大视角:P

 

[作者☀前言]

毋庸置疑这本身就是很耐嗑的一对名校cp👌

前几天看见知乎上大大画的同人图和清北官博发的清北校庆互相祝福百年献礼我又可以了🙌

于是就有了这个👇

史实混乱文笔烂渣天马行空流水账ooc预警🌚

由于时间线跨度大所以前后文风判若两人😂

时如野马脱缰🐎时而细水长流💧

原计划的小甜饼🍪

莫名其妙地就变成了大蛋糕🎂

有些迷茫🤔

把“最后一次”留给清北!💗💗💗

各位大佬(尤其清北本校的大佬们)轻喷 🙏

「求生欲满分」开始正文😗👇👇👇

 

[正文]

 

壹·初见 P

1898那年,他还不叫北大,京中的人都毕恭毕敬地叫他一声“京师大人”。虽然年纪尚小,终究才学无人能及,又有朝中势力加持,无人敢不敬他三分。也就是从那时起,京中老大的名号在学术圈里传开了。

1911年,多事之秋。某天,隔壁的大院喧闹了整整一日。傍晚时分,他照例饭后百步走,边走边吟诗,路过那空着许久的庭院,他下意识朝门厅看了一眼,却恰对上新邻居冷冷的目光。不知为何,他的心跳顿了一下,随即赶紧挪开目光望向别处。

从来没有过这样奇怪的感受,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

第二天他照例在厅堂等候前来求学的优秀学子,却被人临时唤了出去。宫里的一品文官脸上挂着说不出的神色,诺诺地向他介绍所谓留洋回来的“新朋友”。

正是昨天刚搬到隔壁的那个少年。深灰色眼眸、黑色短发,身穿绛色西装、戴黑色金属框眼镜,神色冷漠、目光凛然,浑身散发出一种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洋气。

少年向他伸出手:“清华,刚从美国来的。今后我们就是邻居了,还望多多关照,有不当之处,请多指教。”

他之前听说过一些关于这个人的风言风语。年纪轻轻又学识广博,此番驻京想必是少不了要和自己有一番明争暗夺;加以有证可考这人是靠吃庚子赔款的油水长大的,他就更对这不速之客没什么好印象。

但不管怎么说,应尽的礼数该有还是要有。他皱皱眉,收敛情绪轻轻回握了一下,心里想的却是:假洋鬼子。

殊不知对面的清华粗略打量过他长衫玉立、发辫高绾的模样,也在心里默默嘀咕着:食古不化。

 

贰·相知 P

1912年,民国建立,他也有了自己的新名字——名以皇城之名——北京,世人称之为北大。

起初他受了点传统门第观念的影响,对有几分美国血统的清华颇存芥蒂。但长时间相处下来,他发现新邻居除了性情冷淡些,并无什么资本主义的不良习性,而且两人还有许多共同语言,这才慢慢打消了最初的偏见。

但他还是没太把隔壁那小他十三岁的留洋高材生放在眼里,认为那不过是个瓶底眼镜冰山脸的书呆子,成天只知道量量算算、写写画画,活得堪称了无生趣。

直到发现短短时间内到隔壁学习的年轻人数量直逼自己这边,加上听人说起清华那小子居然多么多么文采斐然,画技也卓尔不凡,他才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你还会这个啊?”一天夜里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造访隔壁曲院风荷的小园,见清华一反白天神速构图解题时的常态,正提笔凝神对着一本古籍边读边译,文不加点,“看不出来,我之前一直以为你只会那些数理方面的,没想到竟在语言文学方面也颇有建树,小瞧你了。”

清华手间运笔不停,却十分难能可贵地笑了一下,说:“不敢当此谬赞。相较之下,论文理全才,何人能与北兄相提并论?曾略有耳闻前辈在医学方面造诣颇深,前日亲耳听闻您关于颅外科相关病例的分析见解,果然名不虚传。如北兄这般经韬纬略、博学多识,我等自愧弗如。”

“……”绕是舌灿莲花如他,此时竟一时语塞难出一言以复。他暗自思忖了片刻,确认自己多年以来对外一直掩饰得天衣无缝,试图找回一些底气,质问道,“你……晚上偷窥我?还是窃听?”

清华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依旧不紧不慢地忙活着手下的书写工作,须臾才轻轻地吹干纸上的墨迹,温声道:“北兄此言差矣,读书人之间相互学习借鉴,‘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本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怎么能叫‘窥’和‘窃’呢?”

“……”

当晚回到自己的居处,他满腹怨念地先把自己的门窗都关得严丝合缝,反复确认之后才坐到书桌前挑灯夜读。待到把数理化生地这作为秘密武器的“五把刷子”再次研习得彻彻底底,他长舒一口气,感觉似乎又找回了可以面见江东父老的尊严。

从此每一个漫漫长夜,他都守着两盏灯读书——一盏在自己桌头,一盏是清华园里荧荧的微光。隔壁的灯光不熄,他就不会放下手中的纸笔书卷。

这一守就是一百多年。

 

叁·交情 T

二十世纪一零年代,中国发生了太多翻天覆地的变化。初来乍到,他有些不太能适应。短短几年间,京城的样子已经今非昔比,物是人非事事休。

现在再到街上去看一看,再也不会有垂着长辫的男人或裹着小脚的女人。就连隔壁那位,都在法令刚颁布的那一天格外积极地把头发全部剃光了。这与他原来所想不太一样,他一直以为身为清朝官员一手扶植起来的对象,北大骨子里的思想应该是那种迟暮的、保守的,而不是现在这样,求新中竟显露出一丝激进。

北大刚剪完头发那天,他特意带了小礼物前去欣赏一下邻居的新造型。彼时,北大正静倚轩窗品茗读书,见他进门来忙起身相迎:“哟,稀客啊,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怎么有空来寒舍坐坐?”

他也没计较北大这话里掺着几分戏谑,很是悠然地打量了一番对方的新造型,给出了一个十分一针见血的评价:“你这身打扮活像出家了一样,给你个破碗上街遛一圈就能去要饭了。”

北大瞪了他一眼,却没说别的什么。

“送你的……怎么说你也得注意点形象。”他把带来的礼物往北大手里一塞,只见那是一顶黑色的宽沿礼帽,“在你头发长出来之前,先戴个帽子遮遮丑,别把来求学的学生吓跑了。”

这话当然是骗人的。剃了头发的北大更显五官端正清秀,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他也正是拿准了北大的相貌绝对算是出众才敢开这种玩笑,若是换了真正其貌不扬之人,他是断不会轻易说这种话来打击对方的。

“你……”北大憋了半天,终究是是坚守住了文人的气节,没把后面捎带着的“给我滚”说出口,只是冷笑了几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不用。这洋玩意儿我消受不起,大街上秃头谢顶的人有的是,随便您转手给谁都成,别来这儿拿我当消遣。我的时间耽误不起。”

“气性挺大。”他也无所谓地笑了,“我不是拿你当消遣,是真心实意给新时代的有为青年献个礼。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帽子我留在这儿,要留要扔随你自己。”

虽然那次送礼物的经历不怎么愉快,但后来好几次他都看见北大戴着他送的那顶帽子出门。

1919年,这一阵子隔壁似乎总有忙不完的事务和吵不完的话题。来他这里求学的人数到底还不及北大那边。有时他们课上都能听见隔壁的吵嚷,屋里的学生面面相觑,他只是示意他们继续安心验算测绘,对嘈杂声置若罔闻。

他总觉得要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但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

1919年5月1日,中国代表在巴黎和会上签字的消息传了回来。当天,整个京城沸腾了,北大居住的燕园尤甚。来来往往集会的学生快要把门槛踏破,而北大本人无疑是这场一触即发的运动的领导者之一。

1919年5月4日,北大等人领导的一众学生率先在北京提出罢课、游行示威,紧接着推动了工人罢工,又从北京一路传到上海,引发了全国性的抗争,史称“五四运动”。

他对于这些政见要事还是不甚了解,也不便插手过多,只能做这场运动的一名观众。他对这件事原本是无感的,直到某天听说政府派军队暴力镇压、在街头对前来示威的学生放冷枪,北大不幸被击中,但又好像并无性命之虞……他这才莫名有些不安,想去看一看。

但那天北大被众人搀扶着回家以后,早早地就进屋睡下了。他在窗下徘徊良久,听着屋里传来低低的咳嗽声和药皿碰撞的声音,终究是没忍心一探究竟。他知道以北大的性格,受伤这种事一定会咬牙瞒下来,继续坚持做该做的事,决不在对手面前示弱露怯。

果然,第二天清早,北大照例收拾好行装出了门,准备投身于新一轮的反抗。

北京大学的身影有如旗帜,不能倒下,因为那是掀起这场风雷的青年学生们不可或缺的导向标。

他觉得自己绝对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个看似清弱实则坚韧的书生,他从这个人身上看到了太多的意外。

这又让他不由得想起回国之前他与导师的一番对话。那时他被告知,他此次归来的目标就是中国学术界的泰斗之位,而纵观整个中国,当时唯一能与他一较高下的,只有一人。

“敢问先生,何谓‘博雅’?”

“博学博爱,雅言雅行。”

……

生逢乱世,许多或平常或重要的日子都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被人淡忘,包括他们自己的生日。所以当若干年以后被问及校庆日——也就是生日的具体日期,两人都给出了一个全新的答案。

“那个时候,还不是公元纪年吧……如果还用旧农历算的话,我也说不清自己原来的生日到底是哪天了,”他记得北大这样说,“那就与时俱进统一一下吧,我从1919年就已经决定了,要把生日放在五月四日这一天过——这是我重获新生的日子。”

“……”

“我的日期定下来了,你呢?”

那时他这样回答北大:“和你的新生日离得很近,四月三十日。”

那是我遇见你的那天。他在心里对北大说。

 

肆·流离 T

1937年,日军入侵华北平原。

彼时天津已近乎生灵涂炭,北平的安宁也变得岌岌可危。他未雨绸缪,早早在内地选好安家避难之所,随时准备南迁。

他也问过几次隔壁那位的意见,但两人虽都有此意,却愿各抒己见,都不是服软的性子,每每闹得不欢而散。

1937年7月30日,日军向南开大学开火,南开大学旧址满目疮痍。

在国民政府的安排下,他和北大与南开在庐山会议上有了第一次会面。不出几日,三校合迁的计划就拟订下来了。

一为迁客去长沙,西望长安不见家。不出多长时间,又惶惶奔向云南昆明。

在这里,三人带领一众有志学子振臂高呼,一同许下“刚毅坚卓”的铮铮誓言。

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在神州大地的某个角落,名叫“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的佳话,由此揭开序章。

南开年轻青涩,同北大相比差了将近一辈,性格又谦逊温和讨人喜爱,很是受他和北大的关照;而也多亏了有南开同行,几次帮着打圆场,才化解了两人一路的争执,保障了旅途的和平进行。

他从小就被保护得极好,没吃过什么苦,长途跋涉这一程遭了不少罪,加以水土不服和长期殚精竭虑,几天后实在扛不住,心力交瘁大病了一场,烧得昏天黑地,倒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这一觉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一夜那么长。深夜朦胧间,他做了一个不同于往日的梦。头一次,睡梦之中不再是盘桓的字符和公式,而是一个模糊的人影。

梦中人似乎在他身边陪了很久,时不时地伸出冰凉的手试探他的体温,甚至用脸颊与他额头相抵。隐约之间他好像被喂了些汤药,但具体是怎么喝下去的,他竟一点也不记得了。后来他还感觉到那人用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脉间游走,又腾出另一只手来好像在翻书……他说不出话,也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只记得有一股清浅的茶香混着淡淡墨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久久不散。

第二天清晨他是在混乱与心悸中醒来的,刚刚手忙脚乱地梳洗完毕,南开恰好帮他端来了清粥小菜,见他醒来就逗留了一会儿,关切地询问他的病情。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另一位过来探望,他懊恨自己为何要对那昨晚还来他梦中造次的人念念不忘,回想起那个荒诞的梦不禁自嘲地笑笑。

自己还是太自作多情了,果然这么多年邻居做下来,到底还是一点感情也没培养出来。

两人讨论过关于教学进度的问题,须臾,南开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他说:“对了清兄,我等下要去带学生们做晨读,你再歇息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帮我去叫一下北兄好吗?我估计他这会儿应该是还没醒呢。”

早晨赖床,这绝不是北大的行事风格。之前在北平的时候,北大向来是学到子夜,当天五六点钟还能爬起来神清气爽地上一天课的。

加上某种不满的情绪作祟,他不以为意,神色冷淡:“他哪来的这些毛病?平时天天熬夜也没见他早晨赖成这样,出了家门一到要紧时候还来劲儿了,等着谁去哄他还是怎么着?”

南开对这二位那点藏着掖着的别扭心思看得透明白,闻言一边心里叫苦,一边面有难色地劝慰道:“清兄你有所不知,昨天你睡了整整一天,傍晚烧到三十九度多,北兄上完最后一节晚课后执意要来看你,还把白天来照看你的那些学生和护工都请回去休息了……都快二更天了,我们怎么说也拦不住他……我今天清早起来的时候看见他才从你屋里出来,步子都飘了,他怕不是在你屋里守了一晚上吧……”

“你们之间,怕是别生出什么误会。”

勺子在白瓷碗壁磕了一下,他听了南开的话,有一瞬的失神。

他庆幸那不只是一个梦,但走在前往北大卧房的路上,他又觉得与其以后天天还要面对那张咄咄逼人气焰嚣张的脸,不如给自己打个预防针,就当做了一场梦算了。

在一路的思想斗争中他放弃了破门而入的打算,而是轻手轻脚地进屋,一如昨晚北大对他那般坐在床边,端详着面前精致的睡颜。睡着的北大看上去既不机警也不强势,反倒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清华……”床上的人不安分地动了动,迷迷糊糊地呢喃出声。他本以为北大是醒了才唤他的名字,但等了半天见这人依旧双眸紧阖神色倦怠,才意识到方才那声是北大的呓语。

“我想回家……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去……我想……吃前门的糖葫芦了……”

他听闻,心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钝钝的疼,又莫名地生出了几分柔软。

原来这个可以在百千师生面前毅然领誓“千秋耻,终当雪;中兴业,须人杰”、看似一手当天无所畏惧的少年并不是所谓神明,也只不过是会在梦回时分惦念家乡的肉体凡胎罢了。

这个人坚忍的外表下也有柔软而纯粹的一面。何其有幸,现实和梦境,见到这一面的人都是他。

他抬手在空中比画了半天,最终还是在北大的额间点了一下。

“等抗战胜利回了北京,我给你买。”

待驱除仇寇复神京,还燕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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